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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超佛,一切看缘分,什么都看缘分!一条完全没有冷圈自觉的酸菜鱼!

看看就好,摸不到(六)

自解锋镝鬓发染霜那日起,像是要解释一番似的,天空下起了点点雪雨,一滴一抹,逐渐锈吻整个苦境,半是烟霾氤氲,半是雾凇凛凛,江南一场雨、北境一尺寒竟这般和谐的相遇,不可不为之称奇。

解锋镝披着厚重的大氅坐在椅上翻阅典籍,消遣时光,正阅至一处晦涩古语,不禁皱起眉头,闭目沉思,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动静。

“你不是素……诶?!奇怪,难道是画吗?”

一道不算陌生的语调在门外响起,解锋镝没有动,与整个镜框相印互合,仿佛真的只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屏伫立在窗边,窗外那和煦的阳光倾泻如柱,宛如是从这画中人的眉眼处荡漾出的流光溢彩,玄武魄不由得靠近了些,想要看得更清楚。

一记手刀突然出现在身后,玄武魄下意识还击,飞身越梁,这才看清来人!

“麒麟星?!”

来者正是此屋主人,麒麟星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,亦脚下施力,跳上梁木,两人推挡抓送!震起层层灰烟,房间不算宽敞,难免碰到些瓶瓶罐罐,虽然完全不担心摆设物件的受损,但那声音着实恼人。

“出去打!”

解锋镝翻过一页纸,头也不抬,但语气里的不悦已十分明显了。

玄武魄听到身形一滞,麒麟星看准时机,一把拽出他!

“出去说话!”

到了天台广场,玄武魄挣脱开,指着城内的方向,质问麒麟星!

“麒麟星!我刚刚看见的明明是……!”

“忘记你刚才所见!”

“为什么?”

麒麟星负手背对他,“这个原因请恕我无法说明。”

玄武魄皱眉,问:“为了什么?”

麒麟星沉默片刻,叹道:“为了什么······为了弄清一年前的一件事。”

玄武魄更加不懂了,“一年前?”

“是,一年前,对我很重要的一件事。”,麒麟星转身郑重地对玄武魄说道:“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他,但这件事,请你保密,不可说出去。”

玄武魄怔怔的看着麒麟星,突然笑了,抬手摘下面具,露出英俊朗逸的面容,他无奈地摇摇头,笑道:“要说你会做伤天害理的事,天下都不信,放心,我不说。不过。”,蝴蝶君潇洒冲他摆手告别,边走边说:“不过,一年前是素还真回来的时候吧?”

离开的人也并不是在问,所以麒麟星也没有回答。

目送那人离开,麒麟星这才转身回屋。

 

“处理好了?”,解锋镝关上那本《异行流集撰》,又拿起身边的另一本更厚《广闻录》,一次眼神都没有落在镜外,许久没听见回应,好奇抬头,发现那人站在书架前,不知在干什么。

不多时,麒麟星抽出一本蓝色书皮的书薄,轻轻放在镜前的桌上。

“刚刚那里,这本薄子能解答。”

解锋镝微楞,想不到他竟心细至此,目光从那人脸上逐渐落到桌上,“多谢。”

“处理好了。”

又是突然的一句,解锋镝抬眼看过去,这才反应过来,这人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,直视那双眼睛,解锋镝忽然想起了梦中的那片莲池,层叠堆峦,垂影婆娑,一片水,也是一面镜,却只倒映着一道相似身影,粼粼过风、骚弄耳腮,水中波漾也,水中人痒也。

“解先生。”

“什么?”

解锋镝急忙回神,眼中散乱的焦距就像此时散乱的心,好不容易收整妥当了,又被对面热切的视线搅得更混,他懊恼地捏按着眉心,想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
麒麟星看在眼里,轻笑一声,说道:“先生的道心,还和以前一样吗?”

“劣者的道心······”,解锋镝抿了抿唇,“麒麟星······”

“什么?”

咬得下唇泛白,解锋镝猛地站起来,背过身去,再次重复着那句话,“我的道心······”,呢喃几句,又回头挽起唇角,那双弯弯的眉眼里也成了两汪水镜,盛起一个人,他笑叹道:“我的道心啊。”

 

 

 

自从玄武魄知道了解锋镝的秘密后,麒麟星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,倒是这个江湖里的“老油条”时不时帮他打掩护。

“多谢。”,麒麟星很是诚恳地扔了一坛酒给他。

玄武魄接过后,轻咳一声。

“咳,先说好,我告诉阿月仔了。”

“意料之中,无妨。”

“那么,第二个问题,你究竟在烦恼什么?”

麒麟星拂开他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,“你并不是个好奇的人。”

“我是不好奇。”,玄武魄点点头,“我很贵,我的时间也很贵,但是!”,他一把抓过麒麟星的衣领,语气已然不善!

“今天屈仕途来找我,说素还真已经昏迷了一个月,我问你,房间里的那个,究竟是谁?!”

见麒麟星沉默不语,蝴蝶君气急,又将人狠狠推开!

“麒麟星!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
“我知道。”,由于惯性,麒麟星木然地后退几步,“还有十天,十天之后,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,你放心。”

“十天?”

“十天。”面具后的神情欲说却也休,最终平静地扬起嘴角,“十天后,清香白莲将会彻底康复,这十天内,我需要时刻照看,温养其神魂。”

“你既然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?!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“知交吧。”

“什么叫知交,吧?你们到底怎么回事?!”

还是那句长叹,“知交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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