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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超佛,一切看缘分,什么都看缘分!一条完全没有冷圈自觉的酸菜鱼!

【十二时辰——子时】彼方有幸

#双公子新春产粮活动#

#预警:重度ooc#

#预警:文笔极度不负责+废话忒多#

#我的锅,对不住!#


俏如来被困在这个盒子里已经三天了,那个莫名的人找上他,不由分说就将自己擒住关进了他随身带的盒子里,三天来,不见天日的狭小环境让俏如来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,只能凭借盒外时不时的打更声判断出,自己在这盒中大概已呆了三天了。

 

他现在又急又忧,爹亲现在正在与藏镜人混战,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处境,想必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,想到此处,俏如来更加坐立不安。

 

“你一定在好奇,我为何要抓你。”

 

怪人在盒子外突然发问,三天来,这是第一句话。

 

“阁下会为俏如来解惑吗?”

 

“天下第一自然是天下第一的讲理。”

 

狂妄,这是俏如来对此人的第一印象,苦笑着摇头,这人甚为没有自知之明,倒是当得起“天下第一的蛮横”之称谓,俏如来在心中暗叹,这第二印象也令人深感糟糕。

 

“哈,抓你,自然是为了史艳文和你。”

 

苗疆!

 

俏如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苗疆,他不认为藏镜人会依凭旁人,所以想来该是苗疆的自以为是,为了牵制史艳文而兴兵中原吗?

 

俏如来越来越慌张,他强迫自己安定下来,深呼吸几口气,剧烈起伏的胸口才逐渐平复下来,头脑的冷静让他首先察觉到一个被忽略的点,他开口试探道:“我?”

 

天下第一在做出答复后,盒内便许久没有动静,讥讽的笑容挂在脸上,正想嘲弄几句,盒内的人出声了,听这语气,冷静淡定,倒是值得他侧目品味,咂咂嘴,难得多说几句。

 

“你觉得在史艳文心中,是你重要,还是天下重要?”

 

此语一出,俏如来近乎认为盒子外,应该是个疯子,他的嘴唇有些颤抖,“卑鄙!中苗开战对阁下有什么好处,听阁下的口音,应该是中原江南一代的人,难道就忍心······”

 

“住口!”

 

盒子剧烈震动一阵,俏如来在如此密闭的空间承受来回震荡的音波,顿时痛苦难当。

 

“你懂什么?!你又懂什么?!我就让你看看人人称颂的史君子究竟是不是伪君子!”

 

又是一番颠簸,俏如来猜想大概是要更换地点了,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,只好闭目默念《清心经》,让自己不那么难受。

 

五刻后,颠荡停了,应是到了目的地,俏如来还不及思索出五刻间能到达的范围——“咚——!”

 

盒子被狠狠掷在地上,盒内的人闷哼一声,倒也没有多余的响动,天下第一不由得对其更为欣赏,态度也缓和些许,运气在手,轻轻压在盒壁上,俏如来顿感四肢百骸的痛楚有了一定的减轻,疑惑间。

 

“断你两根肋骨,算是赔偿。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暖流源源不绝地汇入身体,伤势平复的同时,俏如来也深感此人的矛盾,既然是要用他来威胁爹亲,那应该要带着伤势才更可信才对,何必多此一举?

 

他原本想问出一点线索,但最后只是轻声说道:“我知道爹亲会怎么选择。”

 

天下第一挑了挑眉,嗤笑道:“也对,想来过去的岁月中,你见过很多次。”,又恶劣地补充道:“你有成为选择题过吗?”

 

沉默良久,俏如来才闷闷地说:“尚未。”

 

“你很幸运。”

 

那人说了这句话后便笑了一声,那笑又冷又涩,不知是笑的他,还是史艳文,俏如来也似乎明白了他这么做的原因。

 

“不是我。”

 

“很抱歉,史家大公子,不是我,你想错了。”

 

气流渐遏渐止,天下第一淡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,令俏如来讶异不已,不禁脱口而出:“那你······”

 

“史大公子,您真的很幸运。”

 

字字讽刺又恭敬。

 

 

 

史艳文与藏镜人的约定时期就快要到了,俏如来心急如焚,不停地劝说天下第一,希望能让他停下这疯狂的举动。

 

天下第一乐得看他急赤白脸,乱心失序的模样,悠哉地笑了笑。

 

“史大公子,你在害怕什么呢?”

 

“我没······”

 

“是害怕在这道选择题里,成为被选择的那个,还是被放弃的那个?”

 

一语中的,被戳中痛处的俏如来咬紧下唇,不发一语。

 

“有什么好害怕的?”,天下第一叹了口气,又轻又慢地说:“以他的立场,你的身份,迟早都是要经历的。”

 

“那你的经历呢?”

 

话毕,一道劲风袭向盒门,又在将要碰及时生生止住了势头,只余一丝无力的微息卷起尘沙拍打在木制的盒门上,化出几声“沙沙”的摩挲。

 

俏如来察觉到外界的动静,仍是徐徐而语,“为何停手?”

 

“史大公子,你想多了,你我不是一路人,我也从未想过将你拉向同阵,如此激我,小心性命。”,天下第一冷笑一声,又道:“还是你觉得自我牺牲可以帮他多少?”

 

“至少不会受制于人。”

 

天下第一愣了一瞬,忽而抱腹大笑,“放心放心,我可没那么狠心让人家骨肉分离。”,摇摇羽扇,补充道:“史大公子,作为史大公子,你还真是史家人的幸运。”

 

“但求无愧于心。”

 

“是啊,无愧于心。”

 

俏如来听着盒子外的人反复捻读起这四个字,疑惑不减反增,“阁下愧了谁吗?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本是随口的一句话,却使得对方良久的沉默,这让俏如来恍然回神,又回想起两人之前的对话,顿感歉意,“抱歉,是俏如来唐突了。”

 

那句话问得很冒犯,但应该生气的人却一改作风,轻轻开口:“我觉得愧了她。”

 

我觉得愧了她,即使我不曾被责罪。

 

俏如来听出他的话外之意,不由叹了口气,“风飘雨萧,醉红缨,染绿蕉,尘染两眼荒唐事,冰心犹在人未抛。”

 

被安慰的人哑然失笑,“俏如来,你这人执着得有趣。”

 

“阁下同样。”

 

天下第一来了精神,“说得你很了解我一样?”

 

斟酌须臾,俏如来笃定地说道:“阁下不打算害我,只想看我在面临选择后凄凉的结局。”

 

天下第一点点头,“你把我说得不像好人。”,又笑嘻嘻地赞赏道:“可我远比这坏,我可是曾经······”

 

俏如来摇头,扼腕道:“曾经不是现在,是你将自己说成了邪恶,很多事,坚持了说法,所以造就出两个真相,一个假的真相流于外,适应口吻,一个真的真相掩于内,不忍直视。阁下何妨放过自己呢?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“俏如来,你的话也很多,又是想传递哪种真相呢?”

 

俏如来还想说什么,却被打断,“俏如来,休息吧,明日便是了。”

 

张张嘴,自知已成定局,俏如来不再辩舌,语气轻缓,又是一句无意之言。

 

“阁下亦觉得‘俏如来’比之‘史家大公子’更顺口吧。”

 

“······方便罢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俏如来整晚都没睡,虽是同天下第一故作言语轻松,但他又怎能真的保持作壁上观的态度,明日的一战,不只是爹亲和藏镜人的交手,还是中苗的之间的一根引线,只求爹亲平安,战火不染两族大地。

 

丧失时间感知的俏如来无法记时,之前还能依靠报更声,现在周围一片寂静,更是难以辨别,他必须抓紧时间想出对策!

 

“来了。”

 

怎会如此快?!

 

俏如来心中惊呼,头脑中一片空白,一向自持自矜的他,现下也紧张得双手颤抖,他强迫自己进入凝心境界保持清醒冷静,但过于沉重的压力使他根本无法专心!

 

怎么办?!

 

该怎么办?!

 

“俏如来,那两人估计一会儿见上面就要交手,为了大家的安全,我提前去找你老爸谈条件,你乖乖在这儿等着。”

 

“你!”

 

“怎样了?又想说什么来劝回我这个无头人呢?”

 

“我要观战!”

 

天下第一笑得耐人寻味,“你想确认什么?”

 

“阁下为何一直要将我关在盒子里?”

 

俏如来终于沉下心来思考出不对劲的地方了,若是之前一直将他关起来,可以看作是防止逃跑,但是现在要拿他交易,还将他关着,并且不打算带着他去,这一点实在可疑!

 

像是早看出他心中所想,天下第一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将你关着,是因为这个特殊的盒子可以封闭你的内力,不带你去,是因为你们父子俩要是转头围攻我怎么办?小的抓起来都这么费劲,再来个老的······哈,那种结果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
 

俏如来咬牙道:“我不觉得爹亲会平白无故相信你!”

 

“那可不一定,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一个叫天下第一,手持羽扇,带着奇怪木盒的人绑走了史家的大公子。”

 

“天下第一你!”

 

“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 

俏如来狐疑道:“什么机会?”

 

“你想救史艳文,也想保中原,那不如你扮成史艳文去和藏镜人决战如何?我一定替你拖住史艳文,为你延些时间。”,天下第一恶劣地感慨:“我相信你要是战死,史艳文和中原会拼尽一切为你报仇,胜算会大得多。”

 

“可以。”,俏如来毫不犹豫应下来。

 

“哈哈爽快!”

 

 

 

装扮成史艳文的俏如来站在岩石边,身体绷得僵直,戒备着四周的动静。

 

不远处,天下第一靠着树,脑中却不由回想起方才的事来,没忍住“嗤”地笑出一个音来。

 

这个俏如来未免太有趣了。

 

“建议你最好不要说话,看见他来了就使出纯阳贯地,直接拉开战局,不要同他说一句话,说多错多,宿敌之所以叫宿敌,那可是比生他们的娘还要了解对方。”

 

天下第一一边给俏如来递假发,一边提醒他诸多注意事项,左右仔细看了看,抬手擦了擦他抹额上的灰尘,忽然问道:“俏如来,棺材想要什么木的?”

 

“薄棺一口,不计较。”

 

“你这人怎可如此不讲究?这样吧,我这盒子的材质不错,索性你躺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,送你了。”

 

“······我该说多谢吗?”

 

“不谢,一路好走。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天下第一究竟想要干什么,俏如来怎么也想不透,一开始说要让自己明白史家人的悲哀,成为弃子的悲哀,到现在又要让自己代替爹亲出战。

 

“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
 

天下第一在为他束发时,他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,“阁下的答案该是和之前的不一样了才对。”

 

挽发的手松开了,那人退了一步,嗤笑道:“你又知道了?俏如来,总是猜别人怎么想,所以你头发白这么快吗?”

 

原以为能止住他的嘴,但天下第一却听见一句极小声的嗫喏,“······俏如来······天生如此。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倒是被封嘴的成了自己,天下第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垂,有些发烫。

 

天下第一笑够了,回头继续打量起那人,越发觉得好笑。

 

“俏如来!”

 

处在紧张中的人被这一叫唤,险些直接一击纯阳贯地攻过去!看清来人时,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何事?”

 

天下第一招招手,笑道:“保重。”

 

俏如来似乎是没料到他特意赶过来说这句话,愣了一下,又点点头,“爹亲那里,劳烦你了,多谢。”

 

“要谢,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?”

 

“什么问题?”

 

“史艳文有生你之恩,却为尽到教养之责,你还这样为他牺牲,值得吗?”

 

俏如来思忖片刻,开口道:“值得与否,俏如来没想过这个问题,只是血缘亲情更能将心比心罢了,就像在天下心和个人心之间,做选择的人远比被选择的人痛苦,却不会有人问抉择者‘值得吗?’,可他也是万般无奈下,才痛舍了最珍惜的,不是吗?”

 

“多少红尘事,都苦多情人······吗?”,天下第一苦笑两声,讥诮道:“可叹多情偏做无情手,步步推人走黄泉,多么公平的抉择者。”

 

“有情才管无情事,有情才写无情诗。你所怨恨又珍爱的那个人,你对他亦公平了吗?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“藏镜人快来了,请君备战吧。”

 

俏如来看他要走,脱口道:“阁下若是明白自己逃避的原因,就该感恩上苍,自己还有逃避的机会,可有的人,从来就没这个机会,一肩撑扶天下行,他们早已没了这个机会······所以俏如来只是将心比心罢了。”

 

俏如来垂眸,没有去看那道远去的背影,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对方听进了多少,只希望那人眼中的戾气和悲伤能少一点。

 

大概是他的父亲吧,俏如来大概猜到了,天下第一隐而不说的人,大概也是他的父亲吧。

 

所以才会失望到极点,转化成如今的怨恨,该有多敬爱,就有多怨恨,人之天性。

 

惋叹一声,立刻收敛心神,不由得他多想,重要的时刻即将到来,俏如来随即恢复了一开始的戒备状态,刚站直——

 

“精忠!!”

 

又是差点一招纯阳贯地!

 

还来不及收手,俏如来迅速反应过来,这熟悉的称呼是······

 

“爹亲?”

 

“您怎么会······天下第一不是去找您······”

 

“要不是那位天下第一壮士告诉爹亲你想要做什么,你此刻已经陷入多大的危险了你知道吗?!”

 

俏如来无措地呆在原地,“他为什么······”

 

“因为将心比心啊。”

 

天下第一从史艳文的背后钻出来,笑嘻嘻地冲俏如来打招呼。

 

“阁下不是······”

 

“精忠,你不该如此,快回去!”

 

“可是······唔!”

 

猝不及防的一记手刀劈下,俏如来失力倒在了天下第一的怀里。

 

“这样比较妥当,史君子不介意吧?”

 

“怎会?那就劳烦壮士替史某送犬子会正气山庄了,感激不尽。”

 

“小事一桩!”

 

“多谢。”

 

天下第一小心背起俏如来,回头叫住史艳文,“史君子。”

 

“壮士可有不便?”

 

“有很多人等着史君子您平安归来,请您务必记得这一点。”

 

“史某明白,多谢。”

 

“告辞!”

 

轻喝一声,人影已眨眼不见。

 

“此人修为不凡,不知精忠是何时认识如此能为的俊杰?”

 

史艳文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,心中的大石放下许多,深知自己此番来意,耽搁不得,便收回目光,敛眉转身,一步一步,毅然踏入战场。

 

 

俏如来迷蒙之间,睡得并不安稳,梦中是血,是白,是无尽的哀嚎,处在其中的人想逃,却逃不掉,声声呼唤声声掩埋,惊得他一身冷汗,从梦中乍醒!

 

“醒了?”

 

俏如来看见身旁的人,所有的事立刻回转回大脑,“爹亲呢?你不是说要帮我?!”

 

天下第一看也不看他,拿起一根木棍,把倒下的柴禾往里拨了拨,火焰明灭间,映照得他的脸色仿佛也时阴时晴。

 

“俏如来,关心则乱,你有没有想过,你被藏镜人杀是一回事,但是被擒呢?你想要史艳文怎么选择?你希望他去选择吗?”

 

“我······”

 

天下第一叹道:“一开始就是我逼你的,你大可不必如此自责。”

 

“可你给了我三个选择,一是等,二是逃,三是战,我却选了最糟糕的一种。”,说着,俏如来低下头,不敢看他,“不错,关心则乱,我失去了冷静的思考,是我之过。”

 

“孺子可教,时犹未晚。”,天下第一笑道:“你之过已弥补,更不必自责。”

 

“······”

 

扔掉木棍,天下第一站起身扔给俏如来一样东西,后者急忙接住,定睛一看,是一把金制的钥匙,想来该是那木盒的配匙,俏如来捧着这东西一时颇有感慨。

 

“俏如来,多谢你,我想我也该去弥补我的过错了。”

 

“你要离开了?”

 

天下第一轻轻应了声,“嗯。”

 

“我离开后,恐怕你的事就要多了,史家大公子,你的责任非轻。”

 

“俏如来明白。”

 

看对面欲言又止的模样,天下第一替他问出来,“你有事问我?”

 

“你究竟是谁?”

 

“重要吗?”

 

“很重要,我不知道你······”

 

“不知道比较好。”

 

他笑道:“不知道我的名字,或许能避免我这样的人生,俏如来,我也会替你祈福的,如果有机会,我们会再见面,珍重。”

 

俏如来知道再问无益,江湖路远,再见之机恐是渺茫,郑重点头道:“珍重了。”

 

    

 

 

题外:

解释一下,ooc是我的,我超抱歉!!!对不起!!!

这里我就改了一下原著剧情,天下第一没有便当,只是被打败了,郁愤难平,所以找上了俏如来,原本只是在俏如来身上看到了自己,所以想要逼俏如来作选择(这其实是反骨仔报复社会吧!),结果自己被说动了(这个嘴炮俏ooc得刘萱姑都认不出来!),至于期间天下第一第一次发火,是因为俏如来提到了“江南”,让他想起了风采铃。所以剧情大概就这样了,至于为什么我要解释,因为我觉得自己写得稀烂并且破碎不堪,乱得一塌糊涂,对不住!真的!我怕不解释没人知道这是个啥呜呜呜呜!

这个俏是还没有失去小空,没有遇见默苍离,还没有坐上那张冷冰冰的钜子椅的俏,所以没有那么老练,思想上稍显稚嫩,我还挺怀念这个俏的,至少来说,这个时候的俏大宝贝还没失去太多(唉,布袋戏真虐啊······)

标题叫这个,其实是按素续缘的角度命名的,遇上俏如来,大概是一场幸运的救赎吧,把他从怨恨的深渊中解救出来,其实我觉得天下第一时期虽然他很过分,一方面是受到了善恶根的影响,但另一方面也只是想要博得素还真的关注吧,虽然方法用错了(唉,布袋戏真虐啊······)

以上(鞠躬)

 

化用诗词有:

《一剪梅·舟过吴江》

宋·蒋捷

一片春愁待酒浇。江上舟摇,楼上帘招。秋娘渡与泰娘桥,风又飘飘,雨又萧萧。

何日归家洗客袍?银字笙调,心字香烧。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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